白球

2019-03-12

狗血家庭剧

舅舅的孩子是欣欣。欣欣是上小學的年紀。舅舅就是舅舅,是狗狗大學的教授,是狗狗的親舅舅。舅在狗一次單方面的醉酒被他的外甥兼學生嘬了嘴巴耳洞隔著外褲撫摸擁抱,在大街上拉扯拉進了學校旁的隨便一家酒店開房。狗第一次就給人搞出血來,顏色沾了滿床,腿裂得合不上。

得把床單翻面遮上。當然是誰幹人誰代勞。他被撈起來搬到標間的另一張乾淨床上,看著舅舅處理那可憐骯髒的床單,看那罪行。第一次完了之後狗狗像個首次用得半殘的飛機杯被扔下,他看得很迷惘。舅舅揩了一把他臀間的裂口問他去浴室洗澡庅?他搖了搖。「那我先吧。」舅舅對狗兒說。他就聽著水响。「好了。你來。」舅舅幾個字吐得言簡意賅。隔著玻璃聲音依舊是清晰得過份。「嗯,馬上。」

狗兒應和得很悶。實際上他也正悶在枕頭裡,妄圖用乾淨棉花將自己憋死。他跟他舅舅上床。沒用套。內射。破了血。骯髒的不能再骯髒。舅舅從浴室裡出來,雙腳赤裸,往後擼了一把頭髮,頭髮的水滴答滴答,潤過狗兒的背,他把他從枕頭裡跩了出來。「聽話,不要賴,起床。」「好。」狗把自己跪起來,這時候的舅舅是長輩,長輩的話要聽的。

灌進深處的精液因跪起的動作順著糜爛的洞口緩緩流出,淌了狗兒一腿根。舅舅笑了笑,笑得很溫和。「抱歉」,他說,「我扶你去」。但那意思其實是你自己處理。如果願意舅舅可以是最溫柔的情人,並且有本事讓你絲毫怪不得他,畢竟是自己貼上,怎麼還敢奢求他的好意。「不用了,舅舅。」他說,有點跛地往浴室走。

現在舅舅是長輩,不是操自己的情人。狗兒喝的酒完全沒有作用了。頭腦清醒渾身倒酸痛得很。他把水溫儘量調得更溫,不至於用熱水燙死自己,並且使那處傷口得以撫慰並承受他第二次擴張。裡面的東西不知流下去多少,他本想用腦袋抵住玻璃做個倚靠,卻沒收住力,一聲「咣」撞得很響。

舅舅擔憂地把他從浴室拉了出來。他可能是第一次碰到這麼笨拙的炮友吧。狗兒想。他突然覺得自己很丟臉,就像在舅舅的課上出神被他的眼神抓到一樣羞慚,臉猛地泛紅的同時眼睛泛酸。舅舅倒是沒說什麼,叫他撐在洗手台上,塌下腰讓自己看看傷得深不深。「還行」。他下斷言。開了水龍頭一點點地幫忙清理自己的外甥。

但他清理的時候並非是看著他的下身,卻是看著狗兒的眼睛。鏡子裡的眼睛是淚,咬住的唇是羞慚和隱忍。狗兒在心裡罵自己。蠢蛋。蕩貨。你怎麼能做出這麼白痴的事。而舅舅不許他罵。他的手指伸進狗兒破開的洞口幫忙導流,導流的同時施以輕撫按摩,「別羞辱你自己了,喜歡嗎?」舅舅問,聲色暗沈。他原本放在狗兒腰上的手束緊向上,摸過他的肋骨與胸尖。

「喜歡⋯」他那聲音很飄,又輕,卻全然淫色,幾乎像是春夢裡的臆語飄散到未散的水汽裡,而這浴室裡滿是水汽。他真的不再痛,只是被舅舅的手指剪得很開,又熱。體內生起一股發癢的火。而舅舅的身體就如水貼進,溫得他快死了——嘴唇開始發脹,同樣還有胸膛,他的性器挺在洗手台上,舅舅也是一樣。

那物什貼在他腿根,全然脹熱,狗兒眨巴眨巴眼,視線下移到他腿間,啪嗒的淚珠便落了下來,被舔過潮鹹。「舅舅⋯」他開始夾起腿磨蹭,姿勢如同妓女、可又下賤更甚。舅舅的老二就是他的催情瓦斯他的春藥,一貼進他就要發高燒。高燒未見得不好,但這樣單方面的誘導攻勢,幾乎可稱為迷姦了。

因為狗兒已經不受自己的頭腦支配。只想再來,再來一次,開過的口子再捅一次就不會嫌痛。而他那麼想要。舅舅也一樣。熱度和慾望在狹窄的空間裡激盪,破處後的第二次總會幹得更爽。細細麻麻的水汽湧進他性器的裂縫,被握住後頸舔進耳洞,他抖得幾乎失禁。這曾是他卑鄙地勾搭舅舅的動作,現在後者做得更高明。

迷姦我。操我。他已不再想。「想要⋯進來⋯舅舅⋯」讓我死去。狗兒滿臉酡紅,看著梳妝鏡裡自己被舅舅鼓鼓囊囊的性器再次插開,乳尖高聳,嘴裡吐出的呻吟又黏又濕,比女孩兒叫的還甜膩過分。舅舅不急不緩,一次又一次綿長的插入。深,好深。深而滿。「喜歡這樣。」狗兒說。舅舅摸他的陰莖,「喜歡從後面幹?」

「嗯⋯」狗兒點頭,但舅舅知道他已經被插得迷蒙。外甥。多可愛。他吻他,用陰莖和腹部拍擊他的穴口他的腰,提速提到狗兒心臟發緊。他用手攥住陰莖,擼拽套弄,水聲四起。「以後都這麼幹你好不好?」「啊。啊。好。幹我⋯幹我⋯是你的。」許諾和戰慄的高潮一併給出,瞳孔細成針尖,穴肉絞緊。煙花。高潮就是炸開的煙花。

無盡無休的拍擊。拍擊。軟下的身子被繼續抓起來抵在洗手台上拍擊。狗兒喘不上氣,發顫發抖甚至連腦袋都抵上了梳妝鏡。他發痛的陰莖又顫顫巍巍地矗起來,舅舅的胯骨會把腰撞碎。「想要⋯想要⋯」狗兒極痛苦地囈語,眉頭皺緊,向後撈住舅舅的腰讓那根燙熱的性器往自己洞裡打去,指甲刺進乳孔,他們射得淋漓。

舅舅在他身上壓了一會兒,將滿是滑液的性器挪出,水又一次流下來可狗兒不會再覺得羞恥。下一次,以後。他想的是這樣的事。「來找我,或者我找你。」舅舅說。他被扳過身,嘴角得到一個甜蜜的安慰的吻。這樣的事情真狗屎。他點點頭。「好,讓我幫你清理一下。」舅舅與他一起淋浴。經舅舅的手,什麼都是乾淨的。

他如此坦然。坦然直率。讓你不會有一點反對。「睡吧。」把狗兒的腦袋摟在自己的懷裡。他們在乾淨的床鋪躺下。躺下睡去。

可以回顾一下现在的境況:因為工作原因,欣欣交給了狗兒的母親帶,他可以不必擔心家裡的情況,就像是他跟自己妹妹交換了孩子,他照顧狗兒她照顧欣欣。照顧倒是把自己照顧進去了,实在马失前蹄。舅舅親親狗兒額頭,「睡吧⋯」,說的话倒是对着自己。

此後他們很過了一段不清不楚的日子。「陪陪舅舅」狗兒在課上被手機震了一下。短信。他看了看幾排之遙的老師,低頭回了一句「好,什麼時候?」「下課,我辦公室」「嗯」狗兒咬了一下唇,不受控地下體發脹。他後半節課完全在與自己的慾望鬥爭。狗兒拉上辦公室的門就被舅舅抵在門板上親,嗯,他溢出一聲呻吟。

互相撫慰,互相撫慰。狗兒射在自己褲子裡,舅舅射進他的腸道裡。酸而滿,酸滿的暖流被一枚小小的肛塞塞上。「等會跟欣欣吃飯」,他說,用紙巾把狗兒前面擦淨,「還有你母親」。好。

一下就掉到現實,沒有一點幻想。飯桌上狗兒欣欣挨在舅舅身旁。欣欣他很久沒見——其實也沒很久,只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現在竟有些陌生之感。

恍惚。飯菜上來,欣欣跟狗兒同夾了一隻排骨,一聲响驚了一桌人,尷尬得很。狗兒被母親無聲地訓了一眼,就撤下筷子去剜蟹。卻被舅舅夾了剛剛的排骨放進他碗裡,蟹分給了欣欣餐盤。「好了,吃吧。」他對面色不悅的妹妹笑了笑,便低下頭教欣欣怎麼剜走蟹膏挑出蟹肉。狗兒啃著舅舅夾給他的那塊肉,小心地往盘子里吐出骨頭。

「海鮮太發,你吃了不好。」舅舅在狗兒母親離席洗手時將這句話送進他耳朵。「爸爸跟哥哥說悄悄話不跟我說。」舅舅便揉了揉欣欣臉蛋,「跟你說跟你說,跟爸爸講講最近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他倒把自己彎成跟欣欣等平的高度。一個好父親。當狗兒在叫舅舅的時候他也是在叫父親。年長的情人。消失的父親。

但他得不到這樣的父親。落寞的肛塞堵住落寞的精液。照護永遠不夠,被愛如同夢遊。「哥哥幫你剝蟹好嗎?」「好,謝謝龍哥哥。」欣欣連看都沒看他,繼續跟他父親說話。狗兒把蟹肉挑出,一只只腳。桌上有鉗子和小槌,他就是自己手中的蟹,把殼钳碎,敲烂,剥出肉来呈上,「嚐嚐」,他挑了點兒給欣欣。

欣欣貓兒似的小嘴兒叼住了狗兒筷子上的一點蟹肉。「好少喔。」欣欣對哥哥說,「還想要。」

「哥哥累了。」舅舅看了一眼他對欣欣說,「要吃的話我幫你剝。」「那就不吃了。」欣欣說,「爸爸我也好累。」便被舅舅抹了嘴角,摟在懷裡歇。於是狗兒在自己家中躺了一夜,第二天坐舅舅的車回校園。又是渾噩的一天。「不舒服?」他摸了摸副駕上外甥的小腹,「不打緊。就是你留在裡面的東西還沒清。」

「放了一天?」「嗯。」狗兒那樣看著他,極像被拋棄到大街上的家犬,舅舅最看不得他那樣的眼神。「用我幫你清嗎?」他打著方向盤,看了眼後視鏡。「不用了⋯好的。」狗兒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舅舅,」他說。「嗯?」舅舅正開著車沒有看他,狗兒便手指頭很安靜地把側邊車門的鎖拉開,「你開車吧,不用管我了。」

「喔,好。」舅舅剛覺得哪裏不對勁時,狗狗便從副駕的車門那兒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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