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

2018-12-16

你是要操他呢,还是操我?

东方不该在这儿。

又轻又黏的呻吟从爸爸咬得深红的嘴唇里渗出,一声然后一声,断断续续的。罗东方站在门外面,感到自己的脸开始在发红。他应该知道秘书长让他过来一趟绝非好事,但他尚对他的道德感有一丝幻想——现在看来他真是错得离谱。”好奇宝宝,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跟你爸爸做到了哪一步了么?”是啊。他现在知道了,这一步。

罗东方推开虚掩的门,光和影一片模糊。屋里似乎是烧了烟,白的雾各处都是,每走一步都更难呼吸,麻叶的味道渗透了每一桩木头。东方在近乎缺氧似的晕眩里找寻声音的源头,他太久没吸这玩意,头颅的最深处都在昏沉沉地发痛——那时爸爸正半拢着眼睛骑在秘书长的性器上沉浮。他着了一件睡袍式样的亚麻衫,细长的系带半遮半掩绕在腰间,垂了一半在地上,其余的全遮在袍子底下若隐若现。他朝门口瞧去的时候正好被秘书长顶弄了一下。足趾在床上那人恶意的撞击中纠紧了床单。爸爸闷哼着夹紧了秘书长的腰,隔了有一会儿才恢复成能说话的样子——

东方感到一阵干渴,脑壳烧得愈发热,阴茎也麻酥酥的。他不确定他是否应该在这儿。问题是,为什么他现在还没走呢?爸爸用那种会让他心里充盈出莫名暖意的腔调,仿佛看得透他在想什么,说,东方,过来吧,别呆在那儿。何潮生跪在秘书长身上,后穴还吸着他的阴茎,便喊他的养子过来,秘书长抬起身子咬了咬他的耳朵,湿漉漉的热汽钻进老鹰十年前就烧坏的伤处——那儿过分敏感,有时甚至还会痛,老鹰却在对他笑。如果不是爸爸,东方会说这男人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可是不论是荡妇抑或婊子都不会像爸爸这样让自己头晕目眩。地板和沼泽一样湿润,像泥陷住脚步,几步之遥被东方走得云山雾罩,他刚刚过了那股劲,麻叶味儿让他有点儿上头。

东方的手从爸爸长袍的底下撩进去握上他的腰,他的胸膛贴紧爸爸的后背,一只手帮他撸着被布料盖住的湿润阴茎,另一只手带着他摇。他的头顶正在发汗,但是东方不想管。闭上眼睛,酸饱的阴茎正沉甸甸地抵在他的裤裆——秘书长全收进眼底,那男人的观察力很好。他的笑很低隆隆,却不是模糊的那一种,东方皱着眉头看他,感到正在被嘲弄。他说,”小朋友,你不一起么。”他的手覆上东方,后者的手正握在何潮生腰肢上,然后突然地、迅猛地操干起老鹰。那几乎像是某种宣示,莫名暴烈,却并不杂乱无章,东方本能地捞住爸爸的腰,极其颠簸的、喘息和拍打声被激怒了的海潮。秘书长指腹处的枪茧熟练地蹭过东方,他的身体窜过一道不上不下的电流,一起,东方想,难道不是不得不么。但他依旧吮去爸爸眼角多余的湿润,揉动阴茎的手往后探去,划过水泽泛滥的会阴,按向他们的交接处。爸爸的穴肉正小幅度地绞着秘书长的性器,相连的地方湿黏而柔软,并不羞怯于东方的触探,温热的洞沿往里吸吮他的指尖,又痒又温柔。但东方愈是触摸,愈是感觉隔着一层皮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嗡嗡地震动。细细密密的蚁群从指尖爬过他的神经,是更里面的。他往下探去,东方看着秘书长,睁大了眼睛。

他自那处软烂黏腻的小口挖出了一只震动棒的头,裹着秘书长性器的爸爸前移盆骨插着自己,一缕汗水自他的额角流下,蜿蜒至侧颈,锁骨,胸口,他的下腹凹陷着鼓动。而东方的吃惊并没有令他停止触碰,兴许是今天收到的冲击实在太够,以至于他实在没法停手。东方拨开秘书长含住震动棒的那道小口抚摩,揉动翻覆,似乎想鉴别一下是不是跟女人的不一样。但可能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秘书长的那处很凉,似乎是刚被冻过似的,透明的液体黏稠而厚重。

“喜欢么。”秘书长看着他,露出一个微笑。”你爸爸放进去的。”东方本在捻动一处米粒似的凸起,却在听到这话时如同受了枪击一样,迅速他那处隐秘里抽出了手。被谈及的人就困在他们之间,拧动自己的腰悬着起伏。漂亮的阴茎溢出糖丝一样的水——他正咬住下唇努力使自己高潮。于是秘书长和东方帮了他一把。一个极快而密地干他,一个帮他撸,何潮生闭着眼睛,眼球和睫毛都颤得发抖。他喘得也很厉害,使东方和秘书长得以隔着一个人无声交流。你是要操他呢,还是操我?秘书长有着很长的睫毛,在眨动的时候仿佛有金粉在飞舞。操。爸爸在他手里被秘书长顶出来,绽出来的精液浇在东方的虎口,他一瞬间天旋地转的。whore。东方恨恨地对秘书长做了个口型。那就是操我咯。秘书长咬住腮帮,太阳穴跳得厉害,他刚被老鹰吸出了高潮,说话不出声的滋味不是很好受。

过了一会儿爸爸轻啄了一下秘书长的唇,像个安抚,隐约间秘书长好像跟他说了什么,他们黏在一起的地方被分开时顺出一道透明的水流。也许是烟的问题,东方口干舌燥而晕得要命,往前抢去的时候很困难才能撑住自己,在这股昏花间他的裤子被熟练地褪去,阴茎摆脱了束缚,一下子翘得老高。秘书长咽了咽喉结的滚动。爸爸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背后,似乎叫他趴下,但他当时正晕眩于爸爸的高潮,他和秘书长的性,耳朵灌了水一样什么都听不清,而爸爸却以手抵着他的腰窝,直接将他压了下去。他这个样子像条温驯的狗,但东方是愿意做爸爸的狗的。他在床上喘息,臀部被摆得很高,而阴茎垂到床铺——他不是没有被爸爸操过,但没有一次在别人眼前,他埋进自己的手臂里,感到自己正陷进又一个漩涡。”东方,”当时爸爸正摸上他硬得淌水的阴茎,只要一点粗糙的拧动他就可以高潮,但爸爸还是在折磨他。”帮他一把好吗?”他听到爸爸说。还有秘书长,东方想,脸在手臂间涨红,他们都在折磨他。他硬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却还是用嘴乖顺地触上那个小口,咬上底部的震动棒底部的头。东方像只狗似的把它整条叼出。它还在震动,嗅起来像腥甜的骨头。东方的鼻腔和牙齿都在发酸,而被爸爸摸索着后穴和前端使他跪都有些跪不住。”乖”。爸爸奖励似地揉动了一下他的阴茎头,听起来飘飘忽忽的。于是东方也在迷迷糊糊间乖乖吸上秘书长的那处湿泞,给他口交。

他用舌头吃掉所有透明的胶状物,鼻尖胡乱拱起那股海边特有的甜美咸腥,它跟麻叶味儿混在一起,烧得东方的脑袋里一片浆糊。彼时东方正被剥开一处小口,”爸,爸。”他气息紊乱地在爸爸的指尖乱蹭,同时他也用唇舌正剥开秘书长的那处。”嘘,嘘…我知道。”爸爸摸上他的阴茎。东方舔开秘书长那两处软韧的叶片,如握上阴茎一般握上秘书长的阴户,用唇吮吸用手挤弄。秘书长的长腿抵在东方的脊椎处颤抖。

东方也在颤抖,爸爸正在推进他,好深又好撑,他满极了,爸爸的东西却还要往里胀。他几乎要喘不过气,只能从秘书长的底下抬起头。小孩儿的嘴唇亮晶晶的,甚至还露出了两颗小小的虎牙尖。这对父子都生了一副可爱无辜的脸蛋儿,却个顶个的心怀鬼胎,真是有趣极了。于是秘书长揩了揩他唇上湿漉的液体,把他拉下来亲吻。东方只觉得他的口腔里也好滑好润,他的意识模糊着,性器被爸爸扶在手里,把尿一般抵上那处温凉潮湿的小口。

他戳进去的时候爸爸也正在干他。秘书长狭窄的阴道里余震的哆嗦一直裹着东方,他的头皮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东方操着也被操,在边缘处挣扎,胸膛闷胀得发疯。秘书长的手臂环着他的腰,在爸爸操进他的时候贴紧他迎合,吸裹着他的硬热。他很主动。东方后来想,他应当也是很主动地爬上了爸爸的床,在他和爸爸之间横插了一脚,但看看现在,现在他挤在他们中间,被欲望刺激得缩成一团,几乎想要逃跑。过量的快感累积成酸麻,重锤一样击中他每一处的神经和脉络。

“好孩子,”爸爸的声音遥远而模糊,”你知不知道他可以怀孕的?”他说。东方摇摇头,他被操上高点,胸口好痛。脑袋里最后一根弦也断得稀碎。什么意思。东方的下体乱顶乱撞,恍惚里东方看见秘书长的睫毛上挂满的银丝,眼里的光亮像破了的镜子,每一角尖锐的边缘都闪着碎裂的光。”试一下,”爸爸带着他往里戳去,”你要找找他的子宫。”他的声音平和,东方崩溃得一塌糊涂。

他在插进秘书长的宫颈口时啜泣地射了,弓起后背承受绵长而痛苦的高潮。身下那人被温热的精液烫得哆嗦,双腿抽搐地夹紧,绷了好几秒才放松。

“阿。找到了。”“东方真聪明。”他说。东方倚在爸爸拥住自己的怀里,在高潮后骤冷的过程里颤抖。爸爸亲了亲他的耳朵。胡茬毛茸茸的,温柔地触在他的耳后。但这种要溺毙他的温柔里似乎酝酿着别的什么。东方悚然间意识到,爸爸还没射。为什么呢?但他从高峰折下来,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动弹分毫了。秘书长搂着他,他头一次感到了这男人的温暖和宽厚。于是东方在这种迷茫的、错得不能再错的念头里漫游。他想,他似乎是可以有个孩子的。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