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落

2019-06-27

Hello, welcome home.

当张译把他的脊背推低,让他略微踉跄地趴倒在地上时,他的手掌正嵌合在较凉的地毯上,重力与时间的作用将皮肤刻上均匀的印痕,而时间持续地流逝,“手的肘关节挺直,腿再往里收,并起来”,张译对还裸露着上身的他说,“嗯,这样我好能拢住你。”他嘟哝着跨在了邢佳栋的背后,实施了他言明的行为,此时两人腿间的西裤正紧密地相贴。对身处下方者来说,邢佳栋感到这个姿势的恶劣之处,因为张译很热,体温是更烫了一点,比起自己来说。然而在此时这热度十分舒适,所以他将头埋得低了一点,以便抬起臀更贴近那人的腿根,那瘦削但温暖。摩擦带来细微的快乐,张译身上的热度随着悄然兴起的偷欢蹭到自己身上,似乎很是道德败坏。张译看着他的模样,或许是思索了一会儿,握住他的腰侧把他又往下压塌了一块,“好好撑着。”然后开始解起他们的皮带。

他并非经常在张译的身下,这样的姿势在他们的关系中也甚少出现,然而当他被张译揽住跪撑着的自己,这类似动物的交配却使他莫名地深陷。用自己全部的感官去体验这场似乎意味明了的性,他开始粗喘。张译抽出他皮带的时候他的身体可见地颤了一下,而当那人解开扣子摸上拉链时应当能感受到他的兴奋,粗糙的热度,以及湿润的前端。褪下内裤时他妄图紧闭着腿根,然后又被他揉开臀瓣,从拆开的避孕套里揩了点润滑油剂用两指撑开了缝隙,然后他插进了第三根,在里面一齐旋转。

“你好紧。”他说,“放松一点。”

他闷闷笑着,说道,“你插进来就会松一点。”

张译边拆着自己皮带上的金属扣,边腾出来一只手朝他屁股上来了一下,“认真点儿,你都跟谁学的,这么坏。”

邢佳栋想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又去逗他,“我自己悟的,厉害不厉害?”

这使得张译成功噎语,他在好笑之余又被那句“你插进来”弄得性致勃勃,只连忙着把自己的裤腰带解开,并褪下拉链,说,“你真是个恬不知耻的混蛋。”

“你不就爱混蛋。”邢佳栋回复道。这句前音堂正,而尾音囫囵,结束时那人正把一只热气腾腾的凶器抵向那处凹陷。

张译俯向前,声音因此更近、更响了些——似乎有点恶狠狠,“邢佳栋我操你的。”

“嗯嗯,”他只动了动,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臀部翘起的角度,以便一会儿更好地容纳那人,“你先插进来。”

“干,你他妈。”张译骂道,然后顶了进去,那处一样的紧,也一样的柔软。他试着插起来,摸索位置,而邢佳栋在他底下轻轻地哼,这哼声让他熟悉,这熟悉又等同于烦闷。他想起了那个总夹在他们两个中间、不清不楚的那个人。他突然有些泄劲儿,似乎觉得这场比赛一样的性十分荒诞,便一只手搂过他的胸膛摸索,摸到柔软的突起的部分就捏弄起来,想着另个人是怎么热爱这些敏感的小家伙被粗暴地对待,而在底下,他则胡乱地戳刺一气,反倒无意间顶中了邢佳栋的前列腺。他像玩闹似的哼声被拦腰折断,而再等他进去了那地方,就觉得身下的人闷着哼声,不再吐露出来,但那里又湿又烫的,别有用心地嘬着自己的阴茎,并且隐隐绞动着,像一只贪婪的嘴。

这让张译觉得很有意思,他漫不经心地顶了两下,成功地看见邢佳栋的耳垂染上了红,而撑住身体的手臂似乎有弯折的迹象,这具躯体的脆弱之处兴许让他萌生了怜惜的意味,“你不说话。”他问他。

“太慢。”那人这样回答。

目指气使并非邢佳栋惯用的语气,却能准确地挑起一场事端。再一秒钟张译操他的时候确然啪啪作响起来,在捅他这件事上他确然像执行命令的士兵一般,说快点就快点。邢佳栋被操得当真软了手臂,手肘挫在地上,一声闷响的余震是他的痛吟,在痛吟里他也良好地拥抱了崭新的姿势,虽然这姿势似乎显得他更加低贱——

这引来张译新一轮带着刺儿的评论。

“你操起来像狗。”他说。

噢,喔。邢佳栋特意模糊了概念,尽管他早知道这其实是双关,他回道,“巧了,你干起来也像他,但你又不是。”

这话准确地点燃了他们之间的那根危险的引线,而邢佳栋就爱这一点。张译从后面扣住他的肩膀往上扳,身下那人唇齿间传来嘶嘶的痛吟,却没真的叫出声来。邢佳栋的手被解放,因而他搁到自己的性器上来,但那几声并非他故意的,嘶嘶漏气般的呻吟却给张译的阴茎造成了不小的愉悦感。他咬着邢佳栋的耳垂,较热的气流酥麻而轻巧地溜进他的耳蜗里,使得他即将被自己的手淫和抵住前列腺的丰厚阴茎融化成液态的脑髓轻轻颤抖起来。

“你是真的狗,老邢,你比他更烂。”张译说道。

“操。”邢佳栋突然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整个身体为之一震,引得底下那根敏感的、正塞住他的阴茎也受到那震动的余波,杵在那儿不动弹。他便趁机摸了两把自己的阴茎,缓解了头部的酸麻,而张译闷哼了一声,往里面又顶了两顶,妄图把他突如其来的笑意截断。“我也爱你,欣。”邢佳栋宽厚而卑鄙地说,“你不用总靠他来掩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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