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辛小丰顶开的感觉像是间歇泉，伊谷春骤然喷发出久遭压抑的幸福感。

「强奸一个人的力道比这要重得多。」伊谷春在被捅开那层膜时这样想，一些酸暖的东西从他的腿间滑下来，给辛小丰的性器造成的痛楚带来贫瘠的慰藉。他紧得可以，那处三十年从未被一只性器碰过，即使辛小丰之前推进去的几根手指都显得太满太多，但并不代表伊谷春没有自己试探并给自己快乐。在政法大学的时候，他曾在图书馆里抿紧下唇皱着眉翻看犯罪学的教科书，现场的照片因年代久远而影印成黑白，但切割到模糊的肉块和肢体不知怎的让伊谷春感到一阵难耐的燥热。他靠腿根挤压那道绷紧的裂缝，直到想象中两片薄膜已然充血鲜红，同样烧起躁热的还有他凹陷的脸颊，以及隐隐阵痛的、仿佛一个拳头似藏在下腹中的子宫。磨钝的指甲抓紧光滑的书页，可这并不够用。虚汗从唇上滑过，带来凉镇的痒意，伊谷春舔了一口——他在图书馆最逼仄的角落将硬质的书壳尖角刺进自己柔软的孔洞，高潮才从他下体里暧昧地滑脱。

伊谷春再次睁开眼时有从发烧中痊愈的错觉，眩晕、虚脱，并且无力地想吐。这使他难堪极了。血液的润滑聊胜于无，在逼仄的甚至都容不下两人的所儿卫生间里伊谷春抓上躲他躲得厉害的辛小丰的腰褪下他半条警裤。「头儿。」辛小丰看起来慌乱万分，即欲把他的那根东西向外拔，但伊谷春的内里正有力地裹动，疼得苍白的唇欲吐出什么字句，辛小丰听不大清楚。掉下来的血又黏又稠，他用指尖去碰——余温还是暖的，甚至有些烫。摸起来…触感很好，很滑，不像血液，反倒像丝绒。他曾在台湾人那儿披盖过这种布料，如今再次触到，竟使他有些恍惚——但不该这样的，他用和台湾人的不清不楚制造了一个庞大的骗局，为的是骗过伊谷春，现在只有那人现在还像鹰闻见血腥就要叼出肉似的对十年前那桩案子、对他们三个穷追不舍，但辛小丰想，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伊谷春不该在这儿请他的协警插进他还没叫人碰过的私处——他紧得像个刚从石头上撬起的牡蛎壳，老陈在渔排心情好时会留下几个给他和阿道，他得用刀使力剖开内外壳接连的缝，挑断筋膜，才能吮到鲜软的蚝肉——这几乎都算是他们偷来的神经松弛了，而现在辛小丰的阴茎被伊谷春的蚌壳夹住，有些痛。伊谷春靠在隔板的头歪了下去，侧侧地，他用了点儿力气说，「小丰，继续操我。」「别了头儿，」辛小丰仍旧退缩，他咬了一下自己口腔内壁的黏膜，凭他记忆里那酒庄设计师对他做的，以手摸上伊谷春看起来已贫血的、湿透的颌角，那儿的线条往常锐利得像伊谷春的眼睛，而现在都被汗水浸得模糊不清。「你会疼的。」「我已经疼了，废话少说。」伊谷春回道，他听起来冷硬得可以，辛小丰本意安抚，却被伊谷春含住了他被烟草烧糊的大拇指，然后是食指的指腹。辛小丰当下一颤，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肘反应，挤在隔板上的膝盖往外一剉，才堪止住。辛小丰眼底氲出的东西比一个陷进情欲挣扎的男人在这种情况应当展现出的更多，但上方凝视着他的伊大警长并没展露出什么异样，只用往日辛小丰瞧着发虚的两片唇裹住他两根指头嗦，他嗦得那儿亮晶晶的，一片濡湿与黏热。

他的内里像软化了似的，渐渐融出一道口子，闷烫的粘液沿着辛小丰的肉茎缓缓滴落。伊谷春为他腔道里触感逐渐明晰的热物闭上了眼睛，「别让我求你，小丰。」他说。在等待辛小丰提腰干他的间隙伊谷春仿佛听到了对面那人血脉的跳动，细腻、混乱、忍耐、疑惑、甚至是害怕的。辛小丰干嘛要害怕他呢？他明明没什么值得害怕的，他甚至都把自己给他了——伊谷春在被辛小丰重新按到隔板上掼穿时发出一阵闷哼，他尚且不敢叫得太厉害，但又的确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未满足的酸楚。伊谷春的胸口被辛小丰的手掌挤压，而腰眼则被辛小丰从另一侧拎起，为了更好干他更方便操，可他依旧感到不满足，伊谷春抓紧辛小丰的肩骨，将自己更深地往辛小丰身上送。十年前他被师傅带去宿安，在犯罪现场一直看一直吐。但呕吐消不去他的生理反应。在那一家人遭害的屋子，伊谷春用指节蘸掉眶在眼里的泪水，观察起师傅要他注意的，受了强奸的女孩被扔下的尸体。那并不美观，发腐膨胀的肉块用恶心形容都轻，但一股湿润的液体慢慢从他那条裂缝里渗出，浸透了他的底裤。

他问师傅，强奸一个人是什么样的？用多大力气才能把一个人干死呢？师傅跟伊家关系交好，知道伊谷春作为他的徒弟、爱徒，在向他询问着些什么——他叹了口气，手掌穿进腰际探向伊谷春宽松的警裤深处，徒弟尚且青涩的眸子依然冷峻、理智，但当他绕过阴茎扣上那处凹陷，那儿已然灼热而柔软，并且肿起一个环状的边缘。冷黄脸刺进的两根手指被伊谷春夹住。「师傅，」伊谷春有些急迫地说，「你来上我好么。」

「小春。不要。」师傅对伊谷春回复，他用指头在那处剪开一道裂隙，听起来耐心而淡漠。那道裂隙让他跟伊谷春彻底隔开了。

——被辛小丰顶开的感觉像是间歇泉，伊谷春骤然喷发出久遭压抑的幸福感。他湿哒哒的黑发溻在额前，辛小丰仍在伊谷春身上喘着。他揉了一把辛小丰的平头，等了协警一会儿。「走吧。」伊谷春说。他把裤子系好，皮带扣合上时发出一声清铃的声响，将辛小丰唤醒到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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